一套黑色行头，他在观众们的不经意间瞬间完成变脸动作，大多数人都觉得川剧变脸十分神秘，它离我们很远、很陌生。万兆，90后的德州小伙，今年20岁，聊城大学的大一新生，他在同学眼里显得十分“另类”，喜欢听京剧，听河北梆子。记者通过与万兆交流时发现，他喜欢逗乐儿，比同龄的大学生显得十分老练与成熟。

　　从小耳濡目染受影响

　　万兆来自德州乐陵市，他是聊城大学建筑工程学院的大一学生，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爷爷练功，从小耳濡目染，受爷爷的熏陶爱上了“变戏法儿”，现在他所会的川剧变脸、魔术、吐火都是爷爷一手教会的。在万兆爷爷家，摆放着各种脸谱和戏法道具，爷爷经常用魔术来哄万兆玩。“小时候看到爷爷能把原本在左手的手绢变没，然后在右手拿出来，感觉太神奇了。”万兆说，他对于古彩戏法的兴趣就从那时犹然而生。

　　万兆说，“爷爷那时候流行‘撂天桥’，就是一些走江湖的流浪艺人,他们卖艺无定点，在桥边摆开一块布，上面放些小玩意儿，嘴上吆喝着。这些人靠着走街窜巷，沿街摆摊来维持生计，当时的人们把这种营生叫‘撂天桥’。里面有男有女、有老有少，有跑江湖的‘老艺门’，也有刚刚学艺的‘雏儿’和‘生虎子’。在他们中间有说评书的、说快书的、唱坠子的、唱梆子的、唱单弦的；也有耍把式卖艺的、变戏法、耍猴、捏面人、吹糖人、演布袋戏的……很多很多。”

　　爷爷严厉 从小苦练功

　　采访时记者看到了万兆身后的一个手印，“这是我初一练功的时候爷爷打的，那时候爷爷对我十分严厉，一个手势、一个亮相不标准就要挨打。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。”万兆告诉记者，爷爷是一个十分传统的人，做什么都要稳稳当当。“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爷爷曾经告诉我说，‘没有十拿九稳的功，就别上台变一张脸’。”

　　“由于背后爷爷打我的手印还在，我回家后经常跟爷爷开玩笑说，‘到现在了您老打我的手印还在，看来是消不下去了，你得赔我。’”万兆笑着告诉记者。从小学到初中，万兆都在爷爷的严厉指导下一点点的成长与进步，到了高中，他进入了全封闭式的学校上学后，每天的学习压力和功课压力他没能坚持练功。“我考上大学后，我首先向的一件事就是我要重新练基本功，把之前跟爷爷学的东西再拾起来。”万兆说。

　　万兆告诉记者，有一次他在街边买回来一些小的魔术道具，在小朋友面前“显摆”自己的技艺，呗爷爷发现后，把他买回来的这些小道具全都踢了。“爷爷说，要学就学我们这些古老的戏法儿，依靠这些小道具算什么。”

　　首次登台遇意外 遇到拆台巧闪身

　　当记者问到万兆第一次登台表演的情况时，万兆笑着说，“初一那年，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出表演川剧变脸，以前在家练习都是爷爷在旁边给我喊话，到哪该做什么，那次表演谁也帮不上我，本来要变四张半脸，但是最后我只变出两张半脸，失误了两张，但是演员们遇到失误就等于是靠演员的应变能力。当时也没怯场一口气表演下来了。”万兆说。

　　说到意外，表演过程中还可能遇到拆台。“俗话说‘同行是冤家’，有次在表演变脸中，有个环节是演员下台与观众握手，在握手的过程中迅速完成变脸。当时我在同一位观众握手时他双手握住了我的右手挑衅的说‘你倒是变呀！’这时候我就知道遇到了行家。”万兆告诉记者，那时如果用另外一只手变脸肯定会露馅。结果聪明的万兆灵机一动，他拍了拍对方的手，然后甩开得以脱身。“普通观众对于这一幕看不出什么，只当是玩笑，逗乐一下就过去了，可内行都能看出这是来拆台的。”万兆说。

　　登台表演受赞扬 唤起老人记忆

　　在聊天时万兆告诉记者，在跟着爷爷学会了变脸、魔术后，万兆也开始参加一些小演出。“主要是我们周边村子里的一些红白事儿，我也经常会找演艺团，跟着他们‘吃热饭’。”万兆告诉记者，他喜欢这些老把戏，喜欢台上表演的感觉。“一次演出，我表演了一个传统的戏法，结束后，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握住我的手说‘这小伙子还真不赖，这个戏法，我当闺女的时候看过，现在那么多年都没看到了。’当时听着我心里暖暖的，我想通过我的表演，能够唤起这些老人们对于他们年轻时候戏法儿的回忆，这是我最开心也是最有意义的事了。”万兆说。

　　希望老技艺传承下去

　　采访时万兆告诉记者，“平时这身行头我十分在意，上场前肯定会做好各种准备，如果要表演6到8张变脸，上装需要近40分钟，并且还要走走场。”万兆说。当天采访时万兆正在进行一个晚会的彩排，但尽管是彩排，万兆的精彩演出博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阵阵喝彩。

　　对于现在自己的每次演出万兆都会通过电话告诉爷爷，但是唯独边沿川剧变脸时不会告诉爷爷。据万兆介绍，“我表演变脸都没敢告诉他，因为他教诲我，没有十拿九稳的功夫不要变一张脸，如果让这老爷子知道了，在外面表演时一旦失误那就玷污了变脸这门艺术。我自然肯定少不了一顿打，老爷子很有劲儿！”万兆笑笑说。

　　对于今后的期望，万兆说，他希望能够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，希望现在的年轻人也要多多的关注这些即将面临灭绝的戏法儿。“我在学校贴出来通知来寻找对戏法儿感兴趣的，跟我志同道合的朋友。我们可以想学学习，交流经验。慢慢的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。”万兆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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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变脸是运用在川剧艺术中塑造人物的一种特技。是揭示剧中人物内心思想感情的一种浪漫主义手法。相传“变脸”是古代人类在面对凶猛野兽的时候，为了生存把自己脸部用不同的方式勾画出不同形态，以吓跑入侵的野兽。川剧把“变脸”搬上舞台，用绝妙的技巧使它成为一门独特的艺术。（蒋鑫）

　　来源：山东商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