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审编辑:刘彦芬
责任编辑:李兆辉
作者:东阿县第三实验小学 姚秋红
1936年10月19日,我国现代伟大的文学家、思想家、革命家鲁迅先生不幸病逝。海内外人士纷纷撰联以示哀悼。在吊唁厅堂里,鲁迅先生的灵柩两边,挂满了各界进步人士和各个群众团体敬献的的挽联。这些挽联,充满了最崇高、最真挚、最沉痛的心声,又是诗坛联苑中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。
蔡元培先生的挽联功力颇厚,从学术事业的角度,给予鲁迅先生以崇高而中肯的评价。
著述最严谨,非徒中国小说史;
遗言尤沉痛,莫作空头文学家。
鲁迅逝世时,郭沫若孑身在扶桑。他深感悲痛,特题送了两副挽联,其中一联是:
方悬四月,叠缀双星,东亚西欧同陨泪;
钦诵二心,憾无一面,南天北地遍招魂。
上联把鲁迅和高尔基相提并论。“二心”是指鲁迅的杂文集《二心集》此处用借代手法,泛指全部作品。
郭沫若送的另一副挽联思想性亦很高:
孔子之前,无数孔子,孔子之后,一无孔子;
鲁迅之前,一无鲁迅,鲁迅之后,无数鲁迅。
1940年,鲁迅先生逝世四周年时,郭沫若撰联纪念他:
鲁迅是奔流、是瀑布、是急湍、但将来总有鲁迅的海;
鲁迅是霜雪、是冰雹、是恒寒、但将来总是有鲁迅的春。
上联形象地比喻鲁迅不妥协的性格和犀利明快的文风;下联含蓄地说明他对恶势力的斗争毫不留情。两联预示着鲁迅的影响日益广泛,后继有人。
1955年,郭沫若瞻仰上海鲁迅故居时,又题一联:
中国以新生;方向更光明。
正当姚可和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·斯诺在鲁迅的指导下,致力与编译《活的中国》一书时,传来了鲁迅的噩耗。两人十分悲痛,共撰挽联一副寄托哀思:
译著尚未成书,惊闻陨星,中国何人领呐喊?
先生已经作古,痛忆旧雨,文坛从此感彷徨!
挽联用词生动贴切,且赞且叹,敬仰之情,溢于言表。
上海著作人协会的挽联是:
一生反封帝;生死不宽容。
这幅挽联言简意核,精辟地概括了鲁迅先生最辉煌的一生和最显著的精神。
劳动生活社的挽联和罗庸先生的挽联,集鲁迅作品名和鲁迅诗句,别具一格:
呐喊如狂人,为国而已;
华盖育彷徨,导民中流。
荷戟独彷徨,岂惜芳心遣远者;
大寰犹酩酊,如磐液气压重楼。
俞庆棠先生的挽联,在称颂鲁迅战斗业绩的同时,更侧重与号召人们发扬鲁迅精神:
不作空头文学家,死者是用了铁笔铁肩,挑过民族解放的担子;
要作真心革命者,活人应拿出赤心赤血,赶走压迫中华的敌人。
1936年10月25日,河南开封师范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,有许多挽联。其中一联曰:
踏莽原,刈野草,热风奔流,一声呐喊;
痛毁灭,叹而已,十月噩梦,万众彷徨。
挽联中的“莽原”以及“奔流”用的是先生主办的文艺刊物名称。“野草”、“热风”、“呐喊”、“而已”和“彷徨”均为先生创作出版的书名。“毁灭”用的是先生翻译的A·法捷耶夫著的长篇小说《毁灭》一书的书名。“十月”则更是妙语双关:一方面指先生翻译的A·雅各武夫著的小说《十月》;一方面又表示先生与世长辞的时间是一九三六年十月。此挽联诚属妙联佳作。
除了上面这些,当时还有许多挽联。后来在纪念鲁迅逝世的历次集会上,也有很多挽联。
1950年纪念鲁迅逝世14周年时,陈毅同志在上海《文汇报》上,发表了一副悼念鲁迅先生的挽联:
要打叭儿落水狗,临死也不宽恕;懂得进退攻守,岂仅文坛闯将:
莫作空头文学家,一生最恨帮闲,敢于嬉笑怒骂,不愧思想权威!
陈毅元帅的挽联,构思精巧,切人切事,实属联中佳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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