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过年越来越成为一种敷衍和负担时,对往日的美好回忆就显得更为深刻了一些。
在每个人心里,对过年都有着不同的记忆片断。有人对吃食印象深刻,有人对玩乐记忆犹新,有人喜欢过年的忙碌,有人喜欢过年的热闹。
记者 赵艳君
步行几里去赶集
人山不海走不动
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农村,孩子们最期盼的,大多是过年前的最后一个年集。
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末的韩德俭,清楚地记得小时候赶年集,也称之为“花集”。小孩子基本都是成群结伴,一起步行到几里路之外的集市上,毕竟那时自行车还是奢侈品。
范广英是个60后,她记忆中的年集,除了热闹还是热闹。她说,大家一起走着,说话也很高兴。集上人很多,人山人海都走不动路。
韩德俭说,对于男孩子来说,在集市上最喜欢看“炮市”,也就是鞭炮市场的各位摊主,相互攀比着燃放鞭炮。
男孩子喜欢热闹,年集上的女孩则显得更为乖巧。
郭苏惠是个80后,在她的记忆中,每次年集时,自己充当的大多是个“看车”的角色。即便是这样,郭苏惠说自己也感觉相当兴奋,因为,看车的奖励就是一串冰糖葫芦。能在赶集回家的路上,吃上一串美味的冰糖葫芦,是那个年代许多孩子的梦想所在。
捉迷藏定格儿时最美记忆
在80后李兰的记忆中,小时候过年就两个字——疯玩。
李兰还记得过年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玩捉迷藏。一般过年时,村子的大街上会放置一些玉米秸秆,孩子们玩起捉迷藏时,往往会心照不宣地躲在秸秆垛里。投沙包、跳皮筋和踢毽子也是女孩子们喜欢的游戏。
在70后张福文的记忆中,那个时候,男孩子会用罐头瓶制作火球耍。他们一般会用火钳子在铁质瓶的周围扎出一个小窟窿,栓上铁丝,装上燃烧的木块,在空旷地方或场院里耍。
说起游戏,韩德俭也深有感触。他说,除夕那天,他们会把年集买来的鞭炮拆开,然后手拿一根点燃的香,去找小伙伴们玩,然后再听着小鞭炮一个个清脆地炸响。
张福文感叹,小时候日子过得清贫,但很幸福和满足,现在工作压力加大,过年也匆匆。
吃个白面馒头就算过年
生于1927年的杨金凤,养育了8个孩子。
年近九旬的杨玉凤说,现在过个年跟没啥事一样,她那时候的年,因为心里有了期盼,才算是真正的过年。
那个时候,几乎从腊月十五开始,家家户户就开始纺棉线、织棉布,然后亲手为孩子缝制新衣服、新帽子。因为大部分东西都是自己亲手来做,所以才会早早地做准备。
做母亲的,舍不得让任何一个孩子因为得不到新衣服、新鞋帽而伤心失落。
因为要提前准备,所以,这过年的气氛就慢慢浓厚起来。
杨金凤说,当时村子里只有一个磨白面的石碾子,所以,准备磨面的村民,不得不排队等候。虽然只有两斗麦子,但却可以在主妇的精细打算下,包水饺、蒸馒头、打花糕。
当然,这些东西自家是舍不得吃的,只是用于招待亲戚。每到过年的时候,家家都蒸白面馍,平时舍不得吃。过年时才能吃上。
如果赶上不好的年景,出去讨饭流落他乡也是一种过年方式。在她记忆中,有一年9月份离家讨生活,直到第二年3月才回归家中。(聊城新闻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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